1908年,,考古學(xué)界臭名昭著的俄羅斯海軍中校科茲洛夫,在科學(xué)考察的名義下,,帶領(lǐng)一支武裝隊伍,,專門來到黑水城盜挖傳說中的珍貴文物。雙頭佛在佛教造像史上是非常罕見的造型,,目前現(xiàn)存實物僅有三四件,,而黑水城出土的這件雙頭佛像,造型奇特,,精美絕倫,,堪稱當之無愧的絕世珍品。
這尊佛像雙頭神情各異,,分別向左右微側(cè)和稍垂,,頭頂螺髻,鼻梁挺直,,雙眼俯視,,面部豐滿慈祥,略帶微笑,,神情生動,、優(yōu)雅柔和,富有感染力,。兩臂胸前雙手合十,,另兩臂下垂,、向左右下方伸展,。一體四臂,四只胳膊各作姿態(tài),,搭配在同一個軀體上,,顯得很自然妥貼,沒有絲毫累贅和多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每一尊佛頭都與佛身和雙臂,完美地結(jié)合成一個整體,。事實上,,這尊佛像已經(jīng)同時具備了四尊佛像的不同造型與神態(tài)。
佛像表面鍍金并以顏料著色,,佛面部表情富有生氣,。塑像體態(tài)優(yōu)美,加上頭部的適度傾斜,,使得整個塑像外形柔和而富有動感,。如今,鍍金消失,色彩褪去,,但這尊塑像卻以它永恒的藝術(shù)魅力,,在雕塑藝術(shù)史上占據(jù)著重要的位置。
西夏是中國歷史上由黨項人于1038年至1227年間在我國西部建立的一個封建古國,。1038年,,李元昊建國時以夏為國號,稱“大夏”,。因其在西方,,宋人稱之為“西夏”。1038年西夏立國時,,疆域范圍在今寧夏,,甘肅西北部、青海東北部,、內(nèi)蒙古以及陜西北部地區(qū),。而西夏在西部地區(qū)重要的農(nóng)牧業(yè)基地和邊防要塞,就是黑水城,。
黑水古城遺址位于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阿拉善盟額濟納旗達來呼布鎮(zhèn)東南約35公里,。黑水城之所以稱為“黑水”,是因為在元之前有黑水河流到這里,,形成內(nèi)陸湖名居延海,。漢朝時,趕走匈奴后就有屯田駐兵,,現(xiàn)今額濟納居延遺址和黑水城遺址保護地成為旅游風(fēng)景區(qū),。
科茲洛夫本人記載,他來中國黑水城盜挖文物前后有6次,,僅1908年4月1日-13日,,科茲洛夫和探險隊員在黑水城內(nèi)的官衙、民居,、寺廟,、佛塔遺址到處挖掘,在城西南的一座佛塔中就挖出了3件西夏文書和30本西夏文小冊子,,佛塑,、唐卡、錢幣,、金屬碗,、婦女飾物、日用器具,、佛事用品以及波斯文殘卷,、伊斯蘭教寫經(jīng)和西夏文抄本殘卷等物品,,足足裝了10大箱子。
距黑水古城西墻約400米,,有一座大佛塔位于干河床右岸的,,成為科茲洛夫的獵取目標。當這座佛塔被打開后,,科茲洛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塔里面從上到下放滿了西夏的文獻和文物,有各種文書,,世俗的,,佛教的,還有佛像,、唐卡,,展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無法用金銀財寶去衡量的歷史博物館。
當年嘗到甜頭的科茲洛夫,,自從發(fā)現(xiàn)了“偉大的塔”之后,,盜掘行為變得更加野蠻,他幾乎見塔就挖,。黑水城周圍一帶,,科茲洛夫挖掉了近20座塔。加上其他地方,,被科茲洛夫挖掉古塔達30多座,。據(jù)統(tǒng)計,科茲洛夫把黑水城周圍70-80%的塔都毀掉了,。
科茲洛夫從黑水城挖掘的文物有西夏文刊本和寫本達8000余種,,還有大量的漢文、藏文,、回鶻文,、蒙古文,、波斯文等書籍和經(jīng)卷,,以及陶器、鐵器,、織品,、雕塑品和繪畫等珍貴文物。
關(guān)于雙頭佛像的來歷,,早在印度的佛經(jīng)中有記載:在古代印度的犍陀羅國,,有兩位窮人,他們辛勤勞動,,省吃儉用,,各自積攢下一枚小小的金幣,,想請畫工在寺院殿堂中彩畫一尊佛像。
這一天,,一位窮人高高興興地來到寺院,,走到畫工面前,至誠地請求道:“好心的畫工兄弟,,請你幫助我在寺院殿堂中彩畫一尊佛像吧,。”畫工沒有討價還價,,熱情地答應(yīng)下來,,窮人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另一位窮人也才來寺院里,,雙手捧著一枚小金幣,希望有一位善良聰明多藝的人肯為他彩畫一尊佛像,。畫工深知窮人的艱辛,,爽快地收下這一枚小金幣,應(yīng)允替他彩畫一尊佛像,,這個窮人也高高興興地走了,。
第二天,,畫工就用這兩枚小金幣,,購買上等丹青,獨具匠心地構(gòu)圖,,施展自己的絕筆技藝,,要把兩個窮人心意凝聚融入一副小小的畫像中,。畫工一絲不茍地繪制佛像,運筆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如此自如流暢,,佛陀的形象從來沒有像這樣莊嚴逼真,。完成之后,畫工看著這幅彩畫的佛像,,真有點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手筆,,為自己能給窮兄弟畫出這樣精巧的佛像感到無限欣慰。
過了幾天,,兩個窮人不約而同地都來到寺院觀像禮佛,。畫工興奮地指著自己的得意之作說:“朋友,這就是我為你們畫的佛像,,你們一定會十分滿意的,。”但兩個窮人看著佛像發(fā)愣了,,相對而視,,心想:我花錢是為一個人就為寺院畫一尊佛像,,怎么能一尊佛像算是兩個人的呢?
畫工誠懇地解釋道:“朋友,,我們都是窮弟兄,。我沒有貪占你們一分錢,說實話,,你們兩人的錢合起來也不夠這幅像的顏料錢,。”畫工上前握住兩人窮人的手,,又繼續(xù)說:“我把你們的錢連同你們的心意都畫到像上了,,也把我的心意和技藝都融化在這幅像上。這尊佛像雖然小,,但是,,會出現(xiàn)神變的?!?/p>
畫工的話音剛落,,奇跡出現(xiàn)了,佛像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輪金色的光環(huán),,隱隱約約地看到佛像在徐徐移動,分成兩個一模一樣的佛像,,交相輝映,,奇彩炫目。過了一會兒,,分成兩個的佛像逐漸地合二為一,,成為一幅兩個佛像頭共處一尊的奇異妙像,精美絕倫,。
兩個窮人驚嘆畫工的精湛技藝,,更敬佩他的為人。于是,,他們?nèi)齻€人結(jié)成了好朋友,,互相關(guān)心,互相幫助,,始終不渝,。
這就是沙漠里的藝術(shù)寶庫——“雙頭佛像”的故事,。直到今天,,當人們站在這幅精美的壁畫前,總會充滿感激和敬佩之情,,懷念歷史上無數(shù)的佛教藝術(shù)創(chuàng)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