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叔河語錄
1、凡物不貴重之則不至,。如求名者,,把心思智巧都傾入八股中,自然得名,;求利者,,把精神命脈都鉆入孔方里,,自然得利。樵朽一生,,名利兩窮,。只緣看得時文輕,便是上瀆文星,;看得守錢鄙,,便是獲罪財神。太日:自作孽,,不可追,。任何事物,你不看重它,,不爭取它,絕不會不請自來,,得不到它也是十分自然的,。求名的,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八股文上,,自然考得取,,能得名;求利的,,把身子腦袋都鉆進錢眼里,,自然能發(fā)財,能得利,。我一生不得名利,,就是因為看不起八股文,得罪了文曲星,;又看不起守財奴,,得罪了財神爺。正如商朝那個被放逐的國王所說,,自己作的孽,,怪不得別人。
2,、人生苦短,,一年中有數(shù)的幾個有點情趣差堪玩味的日子,如果又因為什么緣故白白糟踐掉了,,例如中秋無月,,重陽遇雨,的確是憾事,。但也得對文化生活有理解有追求的人才會有此感覺,,專門等著通知開會的老同志殆未足以語此,,當然這也是他們的幸福。
3,、可是我的主要興趣卻不在于“今譯”,,而是讀之有感,想做點自己的文章,。這幾百篇,,與其說是我譯述的原文,不如說是我作文的由頭,。雖說不敢“借題發(fā)揮”,,但借古人的酒杯,澆胸中的壘塊,,大概也還屬于“夫人情所不能止者,,圣人弗禁"的范圍吧!
4,、“學其短”標出一個短字,,好像只從文章的長短著眼。原來在報刊上發(fā)表時,,許多人便把它看成古文短篇的今譯了,。這當然不算錯,因為我拿來“讀"和“曰”的,,都是每篇不超過一百字的古文,,又是我所喜歡,愿意和別人共欣賞的,。誰若是想讀點古文,,拿了這幾百篇去讀,相信不會太失望,。
5,、乳源多白瑞香,冬月盛開如雪,,名“雪花”,。刈以為薪,雜山蘭芎勞之屬燒之,,比屋皆香,。其種以孿枝為上,有紫*者香尤烈,。雜眾花中,,眾花往往無香,皆為所奪,。一名“奪香花”,,干者可以稀痘,。
6、全無愛名求利之心的人,,大概是沒有的,。但不愿意“把心思智巧都傾人八股中”,“把精神命脈都鉆人孔方里”,,這樣的人卻是有的,。因此而"上瀆文星”,“獲罪財神”,,也是當然,。龔煒未必真以為這是作了孽,而是在發(fā)牢騷講反話,。
7,、從古到今,帝王的統(tǒng)治,,都是有盛必有衰,,有興必有亡,就像白天之后必然會是黑夜一樣,,永遠都不會有不落的太陽。做皇帝的人,,如果閉目塞聽,,不注意民間的疾苦,不傾聽民眾的呼聲,,他的統(tǒng)治就會結(jié)束得更快,。《書經(jīng)》中有兩句:“可愛的難道不是君王嗎,?可怕的難道不是民眾嗎,?"意思就是說:在民眾心目中,君王是他們生活的保障,,自然應該為民眾所愛戴,;但君王若不顧及民眾的生活,要當無道昏君,,民眾便會拋棄他,,打倒他,這時在君王心目中,,民眾就會成為可怕的了,。
8、相反的,,那些生活不活,、地位不高或身世不幸的詩人,,例如劉希夷、崔曙,、周賀,、寒山的詩中,卻極少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句子,。因為朱門酒肉的氣味,他們可能根本沒有聞到過,;而在真正受凍挨餓時,,大概也不可能還有心情寫詩,只能茍全于亂世,,休息時偷著樂一樂,,發(fā)泄一點個人的無聊。
鐘叔河的名言
1,、在我的印象里,,古人聽音樂,寫的詩不少,,寫得好的也多,。白居易聽琵琶,韓愈聽琴,,李頎聽琴聽胡笳聽篳篥,,精彩的句子至今還能背誦得出??墒怯蒙⑽膶懸魳?,尤其是像這樣著重寫音樂在聽眾心里引起的感受的,我卻極少讀到,。一直到后來白話文登場,,才有《紅樓夢》第八十七回和《老殘游記》第二回那樣的描寫。這情形和看圖畫不同,,題畫的詩雖多,,卻難得比過韓愈《畫記》和鄭板橋題畫的文字。這是什么緣故呢,?真希望學美學的朋友們能講出點道理來,。
2、從古到今,,帝王的統(tǒng)治,,都是有盛必有衰,有興必有亡,就像白天之后必然會是黑夜一樣,,永遠都不會有不落的太陽,。做皇帝的人,如果閉目塞聽,,不注意民間的疾苦,,不傾聽民眾的呼聲,他的統(tǒng)治就會結(jié)束得更快,?!稌?jīng)》中有兩句:“可愛的難道不是君王嗎?可怕的難道不是民眾嗎,?”意思就是說:在民眾心目中,,君王是他們生活的保障,自然應該為民眾所愛戴,;但君王若不顧及民眾的生活,,要當無道昏君,民眾便會拋棄他,,打倒他,,這時在君王心目中,民眾就會成為可怕的了,。
3,、乳源地方的山上,長著許多白色的瑞香花,,盛開時遠看像下了雪,,人們便叫它“雪花”??沉怂霾窕穑瑠A著野生的蘭草和川芎,,燒起來隔壁也聞得見濃烈的香氣,。
4、瑞香以枝干駢生的為最好,。有一種開紫花的則最香,,和別的香花放在一起,別的花香都聞不到了,,所以又叫它“奪香花”,。曬干人藥,可以治痘癥,。
5,、全無愛名求利之心的人,大概是沒有的。但不愿意“把心思智巧都傾人八股中”,,“把精神命脈都鉆人孔方里”,,這樣的人卻是有的。因此而“上瀆文星”,,“獲罪財神”,,也是當然。龔煒未必真以為這是作了孽,,而是在發(fā)牢騷講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