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理,中國著名現代小說家,,人民藝術家,,“山藥蛋”派文學的創(chuàng)始人。
1906年9月24日出生在山西省晉城市沁水縣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早年曾在河南筆鋪當過學徒,,還走村串戶賣過中草藥。在農村中長大的他不僅了解農民,,也熱愛和深通農民的藝術,。青年時代曾外出流浪求學,一度接觸到新文學,,受到極大影響,。
1920年趙樹理考入磕山完小,一次考一九二三年趙樹理從磕山完小畢業(yè),,去小學教書,因為沒有靠山,,不久便被解雇了,。趙樹理的父親對此耿耿于懷,又向地主借了債,,讓兒子去長治讀書,。
1925年夏,趙樹理考入山西省立長治第四師范學校,。
1929年春,,擴沁水縣招考小學教師,,他名列魁首,被分配在薪水比較高的西關模范小學教書,,引起同行的忌妒,。有人告密,說他是共產黨,。于是被國民黨縣黨部逮捕,,送到省陸軍監(jiān)獄,不久又把他過渡到反底,,趙樹理到太原,,沒有職業(yè),賣文為生,。史紀言,、王中青主編的《山西黨訊》文藝副刊經常登載他的稿件。
從1930年底開始,,趙樹理一邊流浪一邊開始寫作,,在抗戰(zhàn)前的幾年間發(fā)表了《金字》、《盤龍峪》等小說,。
1932年因父親一生務農,,會編簸箕、治外科,、看風水,、還是八音會的重要成員。趙樹理從小熱愛勞動,,還常跟他父親到八音會里湊熱鬧,,在那里他學會了吹拉彈唱。
1936年夏,,史紀言,、王中青回長治辦鄉(xiāng)村師范學校。他們邀請趙樹理到“鄉(xiāng)師”當國文教員,。
1937年投身抗日工作,,加入中國共產黨。在山西從事各種文化事務,,編報紙副刊,,寫出了許多反映農村社會生活、深受廣大群眾歡迎的小說,。歷任中國文聯常務委員,、中國作家協會理事、中國曲藝協會主席,。
1937年“七七”事變以后,,“鄉(xiāng)師”停辦,。趙樹理回陽城參加了“犧盟會”。當了區(qū)長,,公道團團長,,積極參加抗日斗爭?!驗樗錾谵r村,,對民間戲劇、秧歌小調及農民的口頭語言頗熟悉,,所以上級調他到《黃河臼報》太南版主編《山地》副刊,,專門揭發(fā)閻錫山派到各地的爪牙的劣跡。
1939年十二月,,閻錫山發(fā)動反革命政變,,公開逮捕犧盟會員。上級把趙樹理調到一二九師《人民報》編通俗副刊,。不久又把他調到《新華日報》太行版主編專發(fā)小報《中國人報》,。在這三次辦小報的過程中,趙樹理寫了幾十萬字的鼓詞,、小小說,、小雜文,可惜都沒有保存下來,。
1941年趙樹理調到太行區(qū)黨委宣傳部工作,。針對黎城縣的離卦道暴動,他寫過一個批判會道門的戲《萬象樓》,。還寫過一個清算地主剝削的戲,,叫《清債》。
1943年趙樹理和王春一塊調到北方局黨校政策研究室工作,。他在左權縣聽到一個真實的故事,,民兵隊長岳冬至和智英祥搞戀愛,被混進村政權的壞人害死了,。經過藝術概括,,他寫成了著名的短篇小說《小二黑結婚》。同年十一月,,趙樹理又寫了中篇小說《李有才板話》,。這部作品是配合減租茍成息斗爭的,反映了抗日戰(zhàn)爭時期農村階級斗爭的錯綜復雜的形勢,,對沒有工作經驗的干部是一個很好的教育。
1944年趙樹理被調到華北新華書店專門從事文藝創(chuàng)作活動,。這年夏天晉冀魯豫邊區(qū)召開群英會,,趙樹理采訪了孟祥英,、龐如林等人事跡,寫了報告文學《孟祥英翻身》,,鼓詞《戰(zhàn)斗和生產結合—一等英雄龐如林》,。同年他還寫了個短篇《地板》。
1945年冬,,趙樹理回家探親,。他在故居西小樓上創(chuàng)作了長篇小說《李家莊的變遷》。這部小說揭露了舊社會地主集團對貧下中農種種剝削壓迫,,它是為了動員人民參加上黨戰(zhàn)役的,。
1946年趙樹理在陽城縣見到好多歸鄉(xiāng)人員到處鉆頭覓縫找事干,恐我們有些新同志認不清楚,,所以寫了短篇《催糧差》,。此后不久,作者又寫了短篇《福貴》,。
1947年,,趙樹理寫了三幕話劇《兩個世界》,揭露國民黨龐炳勛部隊在陵川的血腥統治,。同年還寫了短篇小說《劉二和與王繼圣》,、《小經理》?!秳⒍团c王繼圣》原計劃反映抗戰(zhàn)爆發(fā)前后,,地主與農民的對抗和斗爭的,只寫了抗戰(zhàn)前的一部份,,后因提綱失落,,小報停刊,,未再續(xù),。
1948年趙樹理在河北平山縣寫了中篇小說《邪不壓正》,敘述土改后期(平分土地),,一個流氓乘機竊取權力后被整頓的故事,。
1949年,趙樹理隨新大眾報社進入北京,。新大眾報社被全國總工會接管后,,趙樹理就被調往文化部戲劇改進局曲藝處當處長。不久又調北京市文聯,,被選為文聯副主席,。他看到北京市的文藝陣地充斥著封建主義的東西,新老文藝工作者沒有很好組織起來,于是積極籌備組織成立了大眾文藝創(chuàng)作研究會,,創(chuàng)辦了通俗文藝刊物《說說唱唱》,,對推動北京市的普及文藝運動作了有益的貢獻。
1951年春,,晉東南地區(qū)試辦初級農業(yè)生產合作社,,他到武鄉(xiāng)縣監(jiān)漳村協助建社,還到窯上構,、棗煙兩個農業(yè)社住了一個時期,,對農業(yè)社成立后農民的思想狀況以及勞動組織、經營管理情況作了全面考查,。
1952年春,,趙樹理重返晉東南,到平順縣川底村郭玉恩農業(yè)社蹲點,。從秋收,、分配、擴社,、并社一直到準備開渠他都參加了,。對農業(yè)合作化運動中出現的矛盾沖突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變化有著深刻的了解。年底趙樹理回到北京,,擬訂了長篇小說《三里灣》的創(chuàng)作計劃,。
1954年趙樹理還寫過一個短篇叫《求雨》,它說明土地改革雖然廢除封建土地所有制,,但是沒有清除農民的封建意識,。
1955年秋,趙樹理參加了高級社運動,。來年春寫成澤州秧歌《開渠》,。反映了在高級社運動中怎樣促進人們改天換地的積極性。
1957年趙樹理在自己的家鄉(xiāng)尉遲村參加了全民整風運動,。他看到中農干部中有一種和事佬思想,,對有落后思想的人進行庇護,對新生力量進行壓制,。這種現象雖不太普遍,,卻有一定代表性。為了教育這部分人,,趙樹理創(chuàng)作了短篇小說《鍛煉鍛煉》,。
1958年,趙樹理以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歷史故事為題材,,創(chuàng)作了長篇評書《靈泉洞》(上集),。趙樹理說,靈泉洞下集早想好了,等年齡大了,、行動不方便時,,再去完成它??上ё髡叩暮暝笡]有來得及實現,就被“四人幫”奪走了生命,。
1959年十月,,趙樹理任陽城縣委書記處書記。他看到干部中說空話,、說大話,、說假話的現象比較嚴重,特意把下邊看到的情況反映給中央某負責同志,。1959年反右傾時,,他成了全國作協重點批判對象。這年九月,,趙樹理寫了短篇小說《老定額》,,這部作品是反對不靠政治教育,而??窟^細的定額來刺激生產的,。
1960年三月,寫了《實干家潘永?!?,不久又寫了短篇小說《套不住的手》,積極提倡實干精神,。 ?
1962年一月,,趙樹理寫了短篇小說《楊老太爺》,諷刺有資本主義思想的老人,。同年五月,,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二十周年,趙樹理應林默涵之約,,寫了短篇小說《張來興》,,是通過一個老飲事員之口寫二十年的社會變化的。
1963年趙樹理寫了短篇小說《賣煙葉》,,描寫一個投機青年的卑污行為,。作品一發(fā)表,就受到批判,。實際上作者的主觀意圖還是好的,,想通過扎火針的辦法,教育犯錯誤青年迷途知返,做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這年夏天,,趙樹理到長治黃碾公社曲理大隊參加四清運動。一九六四年春,,又到陵川縣黑山底大隊采訪董小蘇的模范事跡,,回到長治以后,寫了劇本《十里店》,。作者自以為重新體會到政治脈搏,,接觸到了重要主題。演出后,,爭議很大,。
1965年春至1966年夏,趙樹理在晉城任副書記,。工作中他發(fā)現學毛著學大寨都有形式主義的傾向,,提出了要講究實效,不圖虛名的主張,。
1966年春,,全國人民都在學習蘭考縣委書記的好榜樣—焦裕祿。趙樹理親自到蘭考體驗生活,,回晉城后,,著手創(chuàng)作《焦裕祿》劇本,只寫了三場,,就被打成“黑幫”揪出來了,。
在文革中趙樹理成為“周揚樹立的黑標兵”,遭到長期的迫害,、批斗,。1967年1月8日《光明日報》發(fā)表《趙樹理是反革命修正主義文藝路線的“標兵”》,被押著游街示眾,,曾被打斷肋骨,,又在批斗臺上被推下,跌斷髖骨,。
1970年6月23日被“隔離審查”,,9月17日繼續(xù)接受批斗,9月22日病危,,9月23日含冤逝世,,終年64歲。
《小二黑結婚》
1943
《李有才板話》
1943
《李家莊的變遷》
1946
《福貴》
1946
《鍛煉鍛煉》
1957
《求雨》
1954
《靈泉洞》(上集)
1958
《實干家潘永?!?/p>
1960
《三里灣》
1955
趙樹理,,他是一個新人,,但是一個在創(chuàng)作、生活,、思想各方面都有準備的作者,,一位在成名之前就相當成熟了的作家,一位具有新穎獨創(chuàng)的大眾風格的人民藝術家,。(評論家周揚評)
趙樹理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是中國真正熟悉農村、熱愛人民的少有的杰出作家之一,,他的作品鄉(xiāng)土氣息濃厚,,真實地再現了中國農村幾十年來的巨大變革,有一種新鮮活潑,、為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大眾化風格,形成一個俗稱“山藥蛋派”的文學流派,。
趙樹理全身心投入到為農民寫作之中,,被譽為描寫農民的“鐵筆”、“圣手”,。不論是在硝煙彌漫的四十年代,,還是在和平建設的五六十年代,趙樹理的小說創(chuàng)作,,都真實地表達了農民的愿望和心聲,。他既有豐富的鄉(xiāng)村生活經驗,又經受了“五四”新思想的洗禮,;他既懂得農民的心理和感受,,又了解農民的閱讀水平和審美情趣。趙樹理在表現農民的愿望和心聲的同時,,也深入地表現了社會歷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他的作品也就深深地打上了時代的印記。(中國作家網評)